如 发文/王瑞祥
当我在手机屏幕上敲出这两个字的时候，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低矮的女人的形象。她衣着朴素，面相普通，生活平凡，而且在十八九年前就因风湿性心脏病悄然离世了。现在的西北橡塑设计研究院里的人再提起她，恐怕已经往事如烟了，她的同事她的朋友抑或她的女儿，是不是还有人记得她，我真的不得而知。山桃花也有春天，在庚子清明节过后不久的今天凌晨，就让我拾起记忆的碎片，为一个普通的女工作一篇回忆的文章。初识如发，还是在一九八五年春节之后。那时候，我骑着自行车送新婚的妻子去他们的单位——当时叫做“西北橡胶研究所”的单位去上班。妻领我去了他们扩试车间的剪边组：为了确保橡胶制品的质量，用人工将模具硫化出来的产品飞边剪掉，使得产品光洁整齐，是为纯手工作业的岗位。我一进门，工作台周围坐满了妻的师傅和同事，妻一一为我作了介绍，师傅们有：王爱莉（组长），王月珍，程华敏，王进秋，张如发；新加入的同事有：王黎明，马小红，陆山。妻后来和王黎明、马小红、陆山成为好闺蜜，与其他几个工友组成了“七仙女”，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。今天我就说说咱们这篇文章的主人公，张如发。猛一看如发，你马上可以感到她的与众不同：她的面部布满了呈暗红色的疙瘩，斑驳不平；头发烫过，有着许多卷花，较稀疏。听了妻对我的介绍，张如发从座位上走出来，拿起条帚扫了一下地上的垃圾。这一方面显示了她的勤勉，也刚好让我看清了她的身材：个子应该是偏矮的，一米五出头吧，腿不是太直，稍稍有点儿罗圈。工服是朴素的。待人是和善的，一双圆圆的眼睛里充满笑意，恰如对我的问候。之后，我才知道她娘家就是研究所的所在地华家寨，婆家是再往东的邻村西阳村，丈夫叫李尊理，在咸阳的一个集体性质的制锨厂工作。和如发有更进一步的了解是在我们做了邻居之后的几年里。那时候，我们的儿子王旭刚刚出生不久，为了儿子入托方便，我们便住到研究所的单身楼去了，所里把单身楼二层专门用来安排母子住宿，一楼正好是托儿所。我们家住南面与公用水房相对应的一间，如发家住西北角的一间。也许因为都有着农村生活的背景吧，妻与如发很快就成了工作与生活中非常要好的朋友。如发喜欢打搅团，烩好了必须给妻端来一碗；妻蒸好了韭菜卷，肯定也得给她的如发师傅送去品尝。如发回来早，可以照看正需要人抱的王旭，她的女儿雯雯（当时已经三四岁了）从托儿所回来了，也喜欢到我们家里玩儿。来来往往，非常亲密。一次妻带儿子回了老家，晚上妻有个女同事来我家走访，聊得投机，呆得久了一点儿。为了避闲话，我特意把门开了点缝儿。可如法借故推门了两三次。我当时还有点儿不解，张师这是怎么了，无事推什么门？后来深思才恍然：她是帮妻在守窝，她可不能让其他女人坏了她朋友丈夫的金刚真身。你想想，表面粗糙的张如发，心思何等的缜密！为了加深友谊，如发把她的外甥女介绍给了我的妻弟。殊不知，这为妻与如发友谊的破裂埋下了伏笔。妻弟在咸阳彩虹厂上班，已经二十三四岁了，还没有对象，妻很着急。如发看到了，非常热心地将她的外甥女介绍给了妻弟。这个姑娘是安村人，因为征地也在彩虹厂招了工，与妻弟一个厂。这个姑娘我见过，中等身材，方脸盘儿，很周正。两人刚处几个月时关系很好，妻弟曾说过，这个姑娘就是打也打不跑了！足见当时恋爱关系谈得很铁。如发做了介绍人，非常有成就感。两家大人也有了来往，只等着择日为妻弟他们筹办婚礼呢。俗语说，天有不测风云，真贴切。谈了一年后，妻弟说啥也不愿意再谈下去了！我和妻曾经苦苦劝说，妻弟却油盐不进，铁了心地要掰。最后，是那家人在一厂我岳母家大闹一场后宣布这场恋爱结束，从此也终止了妻与如发的友谊。在如发看来，妻没有做好自己弟弟的工作，让她这个介绍人在亲戚面前丢了面子；在妻看来，弟弟的婚姻自己如何就做得了主？虽然仍住在同一层楼，两人的友谊消失殆尽，形同陌路。我甚觉过意不去，但也无能为力。渐渐地，孩子们也在长大，王旭已经上了初三，雯雯也快上高三了。如发家也搬到了橡胶厂南区的新楼里去了。我们两家少有来往。经过多年的计划，妻已经悄悄准备给我生第二个孩子了。二零零一年秋天，我们的女儿在西藏民族学院附属医院降生。由于那时期有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，我不能邀请妻研究所的朋友来探视月子，在东郊碱滩村的农舍里住得非常寂寥。我每日为妻做饭伺候月子，为女儿洗尿布，忙得晕头转向。熬到月子满，在一个秋雨纷纷的日子里送他们母女回到了洛南老家，继续将养妻产后的身体。其实这个时候，我已经听到了一个噩耗：张如发已经病故了！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妻，我深知他们之间仍存在着深深的友谊，而此时她无法脱身前去祭奠，告诉她又有何益？如发在四十多岁猛然离世，是因为她患有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。好像说，她脸上的疙瘩还是红斑狼疮。总之，病魔夺去了她的生命，使一个勤劳善良、心细如发丝的女人早早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，我也感到特别痛惜。后来某一天，我遇见过如发的丈夫李尊理，询问了如发生病及故去时的一些情况，表示了我对尊理深切的慰问和对如发离世的痛惜，期望如发一路走好。十九年的光阴荏苒，我在今天写成了这篇关于如发的文章，也算是为平民立传。如发，你的女儿雯雯已经进入了西北橡塑设计研究院，继承了你未竟的事业。据说她（雯雯）已经为你生了外孙，你如果天国有灵，也该心满意足了！你这样心地善良，勤劳爱家，期望你的来世少疾病更幸福，这是我的祈愿，也是熟悉你的所有朋友的共同心愿……二零二零年四月十日凌晨往期精彩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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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：
王瑞祥，陕西洛南人。在咸阳工作。喜欢读书写字，赋诗填词。愿意与志同道合者切磋，共度人生。
文 艺 顾 问：李江存 王养龄
顾 问：
刘剑锋 杨克江何献国 胡云山 郭昊英
萧 军 郭博元 吕三运 赵金虎 贺焕成
主 编：乐俊峰副 主 编： 闫秀民编 辑：乐俊峰法 律 顾 问：王 婷刊 头 题 字： 马英武编 委 成 员：乐俊峰 闫秀民 陈大维 张军锋 杰 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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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自力 闫勇军 若 兰 查 珂 樊 会 民
王菊玲蒹 葭 林 溪赵 鸣 张 正 阳
杨学艺 蔺爱舍 张建华门见山张宁芳
宋瑞林吴淑娟冯新勇吴荣莉 杨峰峰
王宏卫 冰心荷韵
本 期 编 辑： 乐俊峰（lxct668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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