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只是一个过客
——品熊福民《乌云界下的日子》
◎张礼乔
【张礼乔 熊福民】
今年中秋，常德诗歌协会组织了一次活动，地点在澧县的钦山寺，活动精彩，地点优美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而此次真正的意义是——认识了熊福民。
其实，前年去慈利参加一个诗歌活动时，我和福民曾同座一辆车，只不过他和吕林熟悉，和我只是初次相识，话说了不到三句。
通过活动可以识人，通过读他的书则可以深入地知其人——这次活动后，我拜读了他的散文集《乌云界下的日子》，那么随意地浏览了前几篇，竟然喜欢上了。而他所写的地方，我曾去过二次。

他笔下风光无限的芦花潭，我于1995年夏天去过。那是去桃源县芦花潭乡同学袁明坤家，从常德坐汽车去芦花乡，到达乡政府之后，先坐一个多小时的机帆船，沿着溪水再走二个小时的山路，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，才到同学家。
一路走来，看到最多的是竹林，从山脚到半山腰，青翠的竹子到处都是，还有一根根剖开的竹子把水从山顶引来，引到田里，引到人家的水缸里，口渴的时候，捧一口水，水中还带有竹子的清香。福民就是在这种环境中生活，在那里他度过了最纯洁的青春期——她站在月光下，问我：我的新衣服好看不？多么含蓄和朦胧的情意表达，可惜福民辜负了那一夜的月色。
《乌云界下的日子》第一辑也叫这个名字，十几篇文章，写是的初次教书的羞涩，冒雪赶到几十里外的地方监考，学生散学后寂静的山野……只是地点换了，这些都是我所熟悉的生活，那么真实动人。一个爱喝酒，爱打跑胡的陈校长，为人却是那么厚道，请我们喝酒，请我们到他家去玩，最后“话终于从变红的脸上轻轻的吐了出来：你们没事，就帮我摘哈茶子吧。”没有半点颐指气，相反是那么纯真可爱。福民没有半点想抹黑和拔高陈校长的意思，一个真实的人。
像这样真实的人还有许多，正如李白的诗“清水出芙蓉，天然去雕饰。”
然而，像这样的人和事，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各奔东西了，福民站在向阳小学，“目”（非常古老的用法，名词活用为动词看）着眼前的向阳水库——水库里的水定非当年的水，水冲下来，发电……故事在水中远去，若干年后，会在你、我、他的记忆中醒来不？是啊，相对于漫长的岁月，你永远只是一个过客。福民面对物是人非的芦花潭水，有对青春的怀想，有对无法挽留的人的怀念。
读罢他的文章，引起我对青春无限的回忆，同是教书人，我和他的教书经历有着许多相同之处，只是没有他那么细腻的表达，品读他的教书生涯，如同回味自己的青葱岁月，然而，我们终究回不到过去了，仅仅只是一个过客。

【诗人简介】
张礼乔，常德诗歌协会会员，深圳作协会员，出版诗集《江南的荷花开了》、散文集《人间与天堂》，现工作于九澧中学。